乐业隧道坍塌事故结案：现有技术难以完全查明的特殊不良地质灾害！

经调查认定，该起事故是一起隧道工程建设中因不良地质致灾引发的较大隧道坍塌事故。

乐业大道道路工程一期上岗隧道左洞ZK0+651～+675段坍塌是隧道围岩局部微地质构造组合突变与裂隙面强烈溶蚀作用叠加产生的不良效应，具有隐伏性和不可预见性，在开挖条件下，被切断岩层受贯通斜层理与节理组合控制且溶蚀裂隙面弱化分离作用强烈，造成临空岩层多方向同时失去束缚，突然脱离母岩产生重力式顺层下滑，造成该段隧道洞身周边围岩、初支遭受严重破坏。

该事故是按现行公路勘察、设计、施工技术规范规程和现有地质勘察技术和手段难以完全查明的特殊不良地质致灾引发的暗挖隧道坍塌事故。

在隧道地质勘察过程中，当存在可溶性岩层走向与开挖轴线夹角较小即顺层问题时，要分析岩溶特征及其裂隙溶蚀对层理面粘结力产生弱化可能形成贯通性分离面。特别是当隧道开挖整体切断单岩层（或数层）形成临空面并有持续向前延伸的趋势时，要高度注意调查、观察被切断岩层的上下层间现状的溶蚀状况、分析层理与节理等诸结构面的组合关系，可能会诱发或产生岩体顺层滑动的危险。

要加强隧道工程地质工作。针对岩溶隧道工程地质的复杂性，在隧道建设过程中，各方需足配专业地质人员并须全程参与，加强超前地质预报工作。同时应加强对隧道周边隐伏岩溶的探测，提高分析和预防能力。地质人员应做到随时开挖、随时观察地质情况变化、随时进行探测和综合研判，及时进行设计调整，以保证工程安全顺利完成。要强化安全风险评估和动态管理工作。切实加强复杂地质条件下隧道施工安全风险防范意识，在施工过程，应结合地勘、超前预报及揭示的地质情况，综合分析出现的不良地质现象可能给施工带来的危害，实时开展施工风险预测，采取相应的工程措施，加大风险管控力度。

附报告全文：

百色市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

一期工程“9·10”较大隧道坍塌事故调查报告

2020年9月10日17时40分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左洞ZK0+651~K0+675段发生隧道洞顶岩体塌方事故，造成9人死亡，直接经济损失1414.7201万元。

事故发生后，国务委员、国务院党组成员王勇批示：请应急部会同有关部门进一步指导帮助地方全力做好救援、搜救等处置工作，尽力减少人员伤亡，要采取措施，严防此类事故发生。自治区党委书记鹿心社批示：全力组织救援，注意救援安全。原自治区主席陈武批示：全力抢救，查明原因。自治区党委、政府其他领导和百色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有关领导均对救援工作作出批示指示。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生产安全事故报告和调查处理条例》（国务院令第493号）等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经市人民政府批准，成立百色市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工程“9·10”较大隧道坍塌事故调查组（以下简称事故调查组）。事故调查组由市委常委、市人民政府副市长石国怀任组长，以市应急管理局、公安局、住房和城乡建设局、交通运输局、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总工会、乐业县人民政府等单位有关负责同志为成员，全面负责事故调查工作。同时，邀请市纪委监委派员参加，并聘请了隧道工程、岩土工程、地质等领域专家组成专家组，参与事故调查工作。

事故调查组坚持“科学严谨、依法依规、实事求是、注重实效”的原则，通过现场勘验、调查取证、检测鉴定、计算分析和专家论证，查明了事故发生的经过、原因、人员伤亡和直接经济损失情况，认定了事故性质和责任，提出了对有关责任单位和责任人员的处理建议以及加强和改进工作的措施建议。现将有关情况报告如下：

一、基本情况

（一）项目情况

1．项目的总体情况。发生事故的工程项目为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工程地点：广西百色市乐业县同乐镇，资金来源：政府和社会资本投资，工程内容：乐业大道为新建市政道路，工程设计起点与同乐北路成T型交叉，由东向西，穿越上岗隧道后接至新建的G212。路线全长2.302km，规划红线宽32m，横断面按两块板形式布置，双向四车道，按行车速度40km/h的城市主干路标准设计。建设内容包括道路工程、桥涵工程、隧道工程及附属工程设施、排水工程、给水工程、照明工程、交通工程、绿化工程、通信预埋套管工程、电力套管工程。工程造价：31737.2万元。建设单位：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勘察单位：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设计单位：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审图单位：中铁四院集团广西桂楚审图咨询有限公司，施工单位：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监理单位：广西双诚工程管理资询有限公司。合同工期：2019年4月1日至2021年4月1日。

2．事故隧道情况。发生事故的上岗隧道为分离式隧道，设计隧道起讫桩号分别为：右线K0+438～K1+160，长度为722m；左线ZK0+420～ZK1+194，长度为774m，隧道走向约265°，隧道纵坡均为单向坡，纵坡坡率左右线均为2.3%，隧道洞最大埋深约为244m，建筑限界（宽×高）为14.25m×5.0m，布置形式：双向四车道，通风方式：机械通风，照明方式：光电照明。隧道进出口洞门均为端墙式，明洞洞身均采用明挖法施工，其余洞身开挖采用新奥法施工，复合式衬砌，即初期支护采用锚网喷混凝土和钢拱架及格栅拱架，在地质条件较差段辅以不同型式的超前支护，二次衬砌为模筑混凝土或钢筋混凝土。

（二）项目立项及实施情况

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功能定位为城市主干路，其中的上岗隧道是联系新旧城区的重要通道。2016年9月18日，经乐业县党委、政府研究，决定建设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项目前期工作由乐业县兴乐国有资产经营投资有限责任公司负责。

2016年12月26日，乐业县兴乐国有资产经营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就乐业县乐业大道（含隧道工程）前期项目进行公开招标。2017年1月20日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中标。

2017年7月31日，乐业县发展和改革局批复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同意项目立项。

2017年10月25日乐业县人民政府下发《关于同意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PPP项目实施方案的批复》（乐政函〔2017〕87号），指定乐业县交通运输局担任项目实施机构，乐业县兴乐国有资产经营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担任政府方出资代表。

2017年11月20日，乐业县发展和改革局下发《关于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的批复》（乐发改投资〔2017〕116号）。

2018年2月14日，财政部审核同意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纳入财政部PPP库，可以按PPP模式采购社会资本。

2018年6月26日，乐业县交通运输局对乐业大道（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进行公开招标，广西路桥集团有限公司（牵头人）+广西桂商实业投资有限公司联合体中标。

2018年12月，乐业县兴乐国有资产经营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与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广西桂商实业投资有限公司组建成立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其中乐业县兴乐国有资产经营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代表政府占股10%，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占股85.5%，广西桂商实业投资有限公司占股4.5%。乐业县兴乐国有资产经营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广西桂商实业投资有限公司按公司章程，分别派人员到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任职。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作为联合体中标单位，负责项目具体施工。

2018年12月28日，乐业县交通运输局与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就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签订《PPP项目合同》。

2019年3月28日，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与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签订《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由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负责项目施工。

2019年5月7日，乐业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向施工单位核发《建筑工程施工许可证》（桂建施许乐字452629201905070901）。

2019年5月14日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监理单位）对该项目开具开工令。

截至事故发生时，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已完成路基工程99%，桥梁工程100%，隧道工程77%。

经查，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手续完备，建设、施工、监理、勘察设计单位资质证照齐全。

（三）项目参建单位情况

1．建设单位

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成立于2018年12月28日，法定代表人：马必聪，公司类型：有限责任公司（国有控股），住所：广西百色市乐业县同乐镇建设路71号1、2楼，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451028MA5NK8GG05。经营范围：交通基础设施、市政基础设施、水利航道基础设施、旅游基础设施、其他公共服务投资建设。

2．勘察设计单位

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成立于1996年4月9日，法定代表人：赵继伟，公司类型：全民所有制，住所：天津市和平区营口道239号，注册号：120101000012587（10-6）。经营范围：市政工程、建筑工程、交通（公路）工程、地质岩土工程、城市规划的勘测设计；工程监理、工程总承包、环境影响评价（乙级）。公司持有工程勘察资质证书，证书编号：B112002462-6/2，有效期至2025年6月5日，业务范围：工程勘察综合类甲级，可承担各类建设工程项目的岩土工程、水文地质勘察、工程测量业务（海洋工程勘察除外），其规模不受限制（岩土工程勘察丙级项目除外）。公司持有工程设计资质证书，证书编号：A112002462-10/1，有效期至2025年1月6日，业务范围：市政行业甲级；公路行业（公路、特大桥梁、特长隧道、交通工程）专业甲级；建筑行业（建筑工程）甲级；风景园林工程设计专业甲级。有效期至2020年2月3日，业务范围：可承担建筑装饰工程设计、建筑幕墙工程设计、轻型钢结构工程设计、建筑智能化系统设计、照明工程设计和消防设施工程设计相应范围的甲级专项工程设计业务。可从事资格证书许可范围内相应的建设工程总承包业务以及项目管理和相关的技术与管理服务。公司成立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粤桂分院，粤桂分院负责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勘察设计的项目管理。

3．施工单位

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于1994年6月14日，法定代表人：冯春萌，公司类型：有限责任公司（非自然人投资或控股的法人独资），住所：南宁市良庆区平乐大道21号，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450000198227242F。经营范围：公路工程施工总承包，桥梁工程专业承包，公路路面工程专业承包，公路路基工程专业承包，市政公用工程施工总承包，公路交通工程专业交通安全设施分项，房屋建筑工程施工总承包，地基与基础工程专业承包，土石方工程专业承包，隧道工程专业承包等。公司持有安全生产许可证，编号：桂JZ安许证字〔2004〕000002（6–4），有效期：2019年9月29日至2022年9月29日，许可范围：建筑施工。公司持有建筑业企业资质证书，证书编号：D145035420，有效期：2021年2月1日，资质类别及等级：公路工程施工总承包特级，可承接公路各等级施工总承包、工程总承包和项目管理业务。市政公用工程专业总承包壹级；桥梁工程专业承包壹级；隧道工程专业承包壹级；公路路面工程专业承包壹级；公路路基工程专业承包壹级；公路交通工程（公路安全设施）专业承包壹级。公司成立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项目经理部组织机构建全，项目管理人员配备到位。

4．监理单位

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成立于2009年11月12日，法定代表人：罗文雄，公司类型：有限责任公司（自然人投资或控股），住所：南宁市青秀区同兴路西七里40号，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450103697602318E。经营范围：房屋建筑工程监理甲级、市政公用工程监理甲级、工程咨询、工程项目管理、工程招投标代理咨询、工程造价咨询。公司持有工程监理资质证书，证书编号：E145006882-4/2，有效期至2022年4月1日。业务范围：房屋建筑工程监理甲级；市政公用工程监理甲级，可以开展相应类别建设工程的项目管理、技术咨询等业务。公司成立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项目监理部组织机构建全，但专业地质监理工程师配备不足。

（四）事故现场勘查情况

经现场勘查，上岗隧道左线隧道开挖掌子面里程ZK0+651，塌方段里程：ZK0+651～K0+675，总长度24米，事故现场围岩为石炭系厚层状中风化灰岩。围岩岩溶发育，沿岩层层理发育的岩溶溶蚀裂隙不良地质作用明显。隧道ZK0+651掌子面开挖轮廓线外上方可见2～12米范围发育一条纵向延伸大于30米的贯通性溶蚀裂隙。ZK0+651～K0+675段塌落体从左洞开挖轮廓线外右上方下塌，呈巨石块状中风化灰岩，夹少量黏性土。剥落巨石呈楔形体状，高约2.6～8米，长约24米，宽约20米。巨石结构面产状345°∠42°。塌落后左洞右上方形成空腔，空腔自ZK0+652逐渐扩大，在ZK0+668处，空腔达到最大高度6.57米，然后逐渐收敛，至ZK0+675，空腔结束。

事故地点发现ZK0+651掌子面前方右侧轮廓线外有溶洞发育情况。未发现孔隙水或裂隙溶洞水。

（五）项目隧道自然条件

1．地形地貌

在建的乐业大道及其上岗隧道工程（左洞轴向265°，洞身最大埋深243米）穿越云霞山山梁，该山梁南北向展布2～3公里，东西宽约800米，山顶标高1200m，东西两侧的同乐及上岗盆地标高分别为960m和940m，整体地势呈中间山梁高耸、两侧盆地低矮平缓。云霞山体呈尖顶状，自然横坡东陡西缓，平均坡度30～45°，东侧陡崖大于70°。斜坡至山顶基岩多有裸露，溶洞、漏斗、洼地、溶缝溶槽及石牙等溶蚀现象较严重，本区具较奇特的岩溶地貌，有溶蚀“孤岛”之称。

图1:上岗隧道卫星图片

图2.上岗隧道出口（右侧为左洞）

2．地层岩性

上岗隧道穿越的主要地层有第四系覆盖层粉质黏土（Q4el+dl）及石炭系上统(C3)石灰岩，其特征如下：

（1）第四系残坡积粉质黏土（Qel+dl）可塑，干强度、韧性中等，无摇震反应，切面较光滑，局部含较多石灰岩块石，主要分布在隧道山体两端斜坡及坡顶平缓地带，钻孔揭示厚度1.90～24.10m。隧道进、出口附近局部形成以石灰岩块石为主、粘性土充填的块石土层，其块石大小不一，结构松散，均匀性差；

（2）上石炭统强风化石灰岩（C3），灰黑色，块状构造，隐晶质结构，见有方解石条纹，节理裂隙发育，岩芯多呈块状，钻进中孔口均无循环水返出。风化厚度0.3～2.5m不等；

（3）上石炭统中风化石灰岩（C3），灰白～灰黑色，隐晶质结构，方解石脉较发育，岩质基本新鲜，质硬，中厚至巨厚层状。节理裂隙发育，岩芯呈短柱状，节长10～40cm，局部少量块状，敲击声脆反弹强，钻进中孔口均无循环水返出，表明了一定程度上岩体溶蚀较为严重。钻孔揭示厚度4.60～181.00m。岩芯采取率高（RQD=80～90），为隧洞穿越的主要岩层。经统计，其岩石饱和单轴抗压强度为55.0～93.4MPa，平均值为71.6MPa，标准值为61.9MPa。按岩石坚硬程度划分属“坚硬岩”，按岩体完整程度属“较完整～完整”，岩体基本质量等级以Ⅲ级为主，少量Ⅱ级。

3.地质构造及地震

（1）乐业县在区域地质构造上属广西“山”字型构造前弧西翼的西侧，乐业“S”型构造中段武称背斜北端，其东侧主要有武称～乐业断裂。该组合式断层整体走向北东，破碎带宽2～6m，由硅化角砾岩组成，倾向南东，倾角60°～80°，断距约200米。在主干断层西侧有分叉现象，如乐业县城附近有一南西分支断层，大致由城东边穿过，总长达14公里。该断层从隧道进口东侧经过，最近处约500m。在武称南西侧又向北东分叉，长达12公里。为非活动性断层。受构造影响，隧道区岩层产状变化较大，经实测，隧道左线进口处为20°∠30°，靠出口的洞顶地面40°∠25°；洞内坍塌处母岩分离面345～358°∠41～44°（取平均值350°/42°），往洞上方倾角渐陡近60°；左洞南侧140米地表两处层理326°∠28°及342°∠23°，洞顶少数点有向西扭转的态势，可见其构造特征因位于武称穹窿背斜北端而相呼应，岩层在全洞范围变化扭曲较大。一般说地面岩层产状有些不稳定变化，与山体深部会有些差别，但整体趋势基本为东西走向，倾向北，与国颁20万区域地质图乐业幅本区岩层产状基本相符。据勘察报告，进口附近有3组节理发育：J1 45°∠55°、J2 75°∠50°、J3 260°∠42°，节理间距0.5～0.9m不等；出口附近4组节理发育：J1 265°∠68°、J2 210°∠70°、J3 270°∠39°、J4 144°∠29°，节理间距0.4～0.9m不等。另在左洞南侧140米及K0+720右120m两处地表调查补测节理产状198°∠70°及205°∠83°。综上所述，本区地质构造较复杂，区域地壳次稳定（见图3.乐业幅构造地质略图）。

图3.乐业幅构造地质略图

（2）根据《中国地震动参数区划图》（GB 18306-2015），本区域为Ⅱ类场地，基本地震动峰值加速度为0.15g，基本地震动加速度反应谱特征周期为0.35s。

4．气象条件

乐业县气候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年平均气温16.8°C，极端最低气温-4.4°C，年平均降水量1327.2mm，最大年降水量2033.2 mm。

5．隧道水文地质条件

（1）地表水

隧道区山梁无明显地表水径流及积存现象。仅见出口山坳附近形成有微小沟槽，有季节性流水，自南向北汇入盆地远处溪流。沟槽水受大气降水补给，但多干涸，无年均流量资料记载。经调查，隧道区附近山体半坡及坡脚有多处溶洞，如进口处坡脚有两处溶洞，一是ZK0+560左侧约40米，洞高约2米，深约5米；另K0+500右侧约50米，洞高2.5米，深约20米。洞口标高大致平于或略低于盆地地面，洞口形态较宽敞，有季节性间歇流水。左洞出口外路基左侧山脚有一溶洞，洞径2～3米，可见深度6米。一般说来，降雨时山体大量表水由洞顶溶蚀裂隙向下渗流，后再经这些洞口迅速排走，而由山坡坡面排走的水量则较少。

（2）地下水

隧道穿越的山体东西向宽度较小，为可溶性碳酸盐岩，以季节性岩溶裂隙水径流排泄为主。大气降水通过石灰岩（C3）的一些溶洞、管道、裂溶隙渗流，由坡脚或半坡溶洞排出，并顺盆地的沟河向更低处排泄。因此，隧道山体储存地下水的条件较差，季节性水体存量十分有限，旱季基本枯竭。

6．隧道不良地质特征

（1）岩溶

由于本区可溶性岩石的成分、透水性、岩溶水的溶蚀力及受自然因素影响等综合性特征较强，使得岩溶发育具有更充分的条件，也表现得更为强烈。如半坡至山顶裸露的岩层可见溶洞、溶蚀洼地、漏斗、溶缝溶槽或溶洞等岩溶形态极为发育，大气降水能充分下渗进入山体，通过各类结构面缝隙不断侵蚀溶解岩体，扩大和延展更多的溶蚀裂隙面和径流通道，并向近坡脚等多处溶洞排流泄水，从而完成了整个山体从上到下的大气垂直循环溶蚀过程。

本隧道岩溶地质的主要特点如工程地质手册载述，一般岩层愈厚、岩溶就愈发育；岩层倾斜较陡时，地表水多沿层理下渗，

图7.出口路基边坡岩体节理呈网格状溶蚀

地下水运动也较强烈，岩溶发育方向主要受层面控制。因此，隧道洞身基本处于岩溶地下水垂直循环带中，所穿越岩体的基本完整性和开挖稳定性在一些地段被大幅降低，局部可能支离破碎；各向异性的隐伏性溶蚀裂隙面和溶腔等岩溶现象具有随机分布特点，一般很难被先期发现和查明。

（2）顺层偏压

本隧道不处于高地应力区，但隧道轴线与所穿越的岩层走向总体平行或交角较小，岩层基本倾北。经洞内核查，左洞坍塌段的洞轴线与岩层走向夹角仅为5°，两者基本平行，岩层倾北,倾角42°，受结构面溶蚀弱化及开挖扰动等影响，岩层易产生顺层失稳。

二、事故发生经过及应急救援处置情况

（一）事故发生经过

2020年9月10日14：00，上岗隧道9名施工人员（其中1名为现场值班人员）进入左洞掌子面ZK0+651~ ZK0+653段进行初期支护配套作业。现场值班人员在开挖台车后方位置指导作业，台车下部右侧1名施工人员及台车上部右侧一架位置1名施工人员、二架位置6名施工人员进行掌子面ZK0+651~ ZK0+653段钢拱架右侧安装支护作业。

17时40分许，台车上部二架6名作业人员发现掌子面ZK0+651~ ZK0+653段拱顶出现掉块现象，立即往开挖台车右侧扶梯下撤，同时在现场值班施工管理人员后方左侧拱顶初支混凝土块掉落，现场值班施工管理人员立即通知台车上作业的施工人员撤离，随即往洞口方向奔跑。现场值班施工管理人员撤离至桩号ZK0+668，台车上部右侧7名施工人员撤离至台车扶梯中部，台车下部右侧1名施工人员撤离至桩号ZK0+658时；在桩号ZK0+651~ZK0+675右侧拱顶及拱腰发生坍塌，塌方尺寸纵向约24米，环向约19米，从初支混凝土掉块到完全坍塌整个过程时间持续3秒，造成正在洞内施工的9名施工人员（其中1名为现场值班人员）被压埋。

（二）事故救援情况

事故发生后，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第一时间启动应急救援预案并逐级上报。主要领导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指挥救援，并成立现场应急指挥部，积极配合现场指挥部开展救援和善后工作。

乐业县委、县政府接到事故报告后，立即启动应急预案，第一时间对事故处理作出了部署并组织相关力量到现场开展救援工作。

百色市委、市人民政府接报后，迅速调集百色市消防救援支队、广西百矿集团应急救援大队，并组织市消防、公安、民政、应急、卫生健康、住房和城乡建设、交通运输等部门赶赴事故现场；百色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及时召开现场会议研究部署救援处置工作，并成立应急救援现场指挥部（以下简称指挥部），指挥部下设综合协调组、现场抢救救援组、安全保卫组、医疗救护组、善后处置组、宣传报道组、信息报送组、技术专家组等9个工作组。

自治区党委、政府接报后，自治区党委常委、政府副主席黄世勇及时赶到救援现场调度指挥，组织自治区应急厅、住房城乡建设厅等派出领导及专家赴现场指导救援工作。

国家应急管理部、住建部派出领导及专家并率国家隧道应急救援中铁五局贵阳队赶到现场指导救援，救援现场调动广西百色地质环境监测站、广西交通设计集团、广西百矿集团应急救援大队等单位专家参加救援工作，现场使用信息化手段进行分析研判，指导制定应急救援方案和开展救援抢险。

指挥部第一时间组织百色市消防救援支队用雷达生命探测仪进行生命探测，在事故发生10个小时内，没有发现生命迹象。由于发生二次塌方风险大，为确保安全施救，指挥部决定，经科学研判、完善防护措施，安全后才全面施救。

指挥部先后召开多次现场专家会，阶段性研判并动态调整救援方案。最终确定分三步开展救援工作，第一步是对已完成初支的影响段16米进行加固，设置间距为50厘米的型钢拱架进行支护；第二步是对坍体及坍腔进行有效回填加固处理，回填材料为水泥砂浆和C15混凝土；第三步是按照设计图对加固体采取强支护，采用CD法开挖四分之一断面以搜救人员为主，开展救援抢险。

2020年10月29日，经过全力救援，在开挖四分之一断面右侧上导坑累计进尺11.3米，桩号ZK0+668.2时，发现第一名被困人员，并按照善后处置工作方案，安全有序组织进行现场勘查、挖掘，由公安机关法医等刑事技术勘查人员和医院医生现场对遇难者遗体进行尸表检验、固定证据、提取DNA样本、装袋编号。2020年11月9日，在开挖四分之一断面右侧上导坑累计进尺21.5米，桩号ZK0+658时，发现第二名被困人员。2020年11月16日，在开挖四分之一断面右侧上导坑累计进尺24.5米，桩号ZK0+655时，陆续发现剩余7名被困人员。至此，乐业县乐业大道（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塌方9名压埋人员全部搜救完毕，经法医鉴定，均已无生命特征。

从本起事故应急救援处置情况看，本起事故的信息报送及时、传递顺畅，各级政府、各有关部门以及社会力量积极响应，救援迅速，未发生次生、衍生事故，没有因处置不力而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三）善后处理情况

救援人员挖掘出被困人员遗体后，已分别于2020年10月29日、11月9日、11月16日将遗体运往百色市殡仪馆。百色市公安局法医技术专家对遇难者遗体开展DNA比对鉴定，确认遇难者身份。截止2020年12月3日，施工单位与9名遇难者家属全部已达成赔偿协议，遇难者遗体经火化后已运回家乡安葬。

（四）人员伤亡情况

1．庞来进，男，51岁，河南省嵩县纸房乡石坡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2．陈振连，男，55岁，福建省平潭县流水镇渔屿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3．张辉武，男，57岁，湖北省郧县柳陂镇轩家沟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4．吴　犬，男，24岁，湖北省郧县南化塘镇玉皇山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5．吴中均，男，49岁，湖北省郧县南化塘镇鲍鱼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6．和国强，男，55岁，河南省伊川县鸣皋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7．杨仕任，男，54岁，广西河池金城江区河池镇红来村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8．杨照南，男，54岁，广西河池金城江区河池镇红来村上香屯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9．粟周清，男，52岁，广西乐业县逻沙乡逻瓦村刘家湾屯人，系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上岗隧道施工工人，在事故死亡。

（五）事故直接经济损失

根据《企业职工伤亡事故经济损失统计标准》（GB6721）及《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印发关于生产安全事故调查处理中有关问题规定的通知》（安监总政法〔2013〕115号）等规定，经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统计，经乐业县人民政府确认，至2020年12月8日，此次事故共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414.7201万元。

三、事故原因和性质

（一）事故直接原因

乐业大道道路工程一期上岗隧道左洞ZK0+651～+675段坍塌是隧道围岩局部微地质构造组合突变与裂隙面强烈溶蚀作用叠加产生的不良效应，具有隐伏性和不可预见性，在开挖条件下，被切断岩层受贯通斜层理与节理组合控制且溶蚀裂隙面弱化分离作用强烈，造成临空岩层多方向同时失去束缚，突然脱离母岩产生重力式顺层下滑，造成该段隧道洞身周边围岩、初支遭受严重破坏。该事故是按现行公路勘察、设计、施工技术规范规程和现有地质勘察技术和手段难以完全查明的特殊不良地质致灾引发的暗挖隧道坍塌事故。具体原因分析如下：

1．坍塌段岩层走向与洞轴线基本平行，岩层倾角42°，一旦切除支撑约束，即具备顺层滑动的基本条件；

图8

2．岩溶地区垂直循环带的单斜地层经地质历史的溶蚀作用易形成贯通性、延展性好的溶蚀裂隙面，该溶蚀裂隙面由闭合状态经溶蚀作用逐步发展为无层间结合力的溶蚀裂隙面，构成本次坍塌体的顶部界面（见图8）。

3．掌子面右侧岩层在25～30米处发育有X节理（如144°∠29°与198°∠70°两组），经溶蚀切割，连接脆弱，易折断拉裂形成本次坍塌体的右侧界面。

4．呈南北走向倾西的平行节理(如260°∠42°、265°∠68°及270°∠39°等），构成本次坍塌体的前后界面。

5．洞身右侧发育有一定规模的溶洞，在溶洞形成过程中，加剧了厚层灰岩的层间溶蚀作用，降低层间抗剪强度，构成本次坍塌的下部界面。

6．本段洞身开挖后，拱部开挖轮廓线相交于溶蚀裂隙面，溶蚀裂隙面下方的巨厚岩层整体切断，构成左侧临空界面。

届时，坍塌体6个不利界面偶然形成，右侧岩层失去了支撑，产生了顺层偏压的态势，随着隧道向前开挖延伸造成洞轴方向悬空面长度不断增加，下滑重力累增，最终造成右侧岩层顺层失稳下滑坍塌。因此，本次坍塌是一个隐蔽性的不利结构面组合在开挖条件下发生的突发性、不可预见性的坍塌事故（见图9～12）。

图9.远距离拍摄的隧道坍塌现场

图10.近距离拍摄的隧道坍塌现场

（二）事故间接原因

1．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及其粤桂分院

勘察报告对场地局部岩溶发育规律复杂性分析不够全面，隧道分段地质评价不够详细，对岩流裂隙面形成与隐状性不利组合对隧道的影响认识不充分[1]，地质专业人员未能全程驻场参与施工过程[2]。

2．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及其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

对岩溶隧道可能遇到的危害风险认识不全面，对隧道可能遇到的垮塌风险分析预判不足，超前地质预报工作方法单一[3]，应急预案和安全技术交底针对性不强[4]。

3．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及其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专业地质监理工程师配备不足[5]，监理日志记录较简单，不能充分反映工程现场情况[6]，巡视施工单位安全交底不够严格[7]，审核施工单位安全生产事故应急预案不够严谨[8]。

4．广西北部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

未认真监督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子公司）严格执行有关安全生产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

（三）事故性质

经调查认定，该起事故是一起隧道工程建设中因不良地质致灾引发的较大隧道坍塌事故。

四、事故责任认定及处理建议

（一）责任单位的处理建议

建议由百色市应急管理局按照《安全生产法》第一百零九条第（二）项规定对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粤桂分院、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的违法行为作出行政处罚。

（二）责任人员处理建议

1．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粤桂分院颜恩锋，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勘察专业项目负责人，编制的勘察报告对场地局部岩溶发育规律复杂性分析不够全面，隧道分段地质评价不够详细，对岩流裂隙面形成与隐状性不利组合对隧道的影响认识不充分，隧道施工时未能全程驻场参与施工过程[9]。建议由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2．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1）张毅，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隧道工程师，未将岩溶隧道可能遇到的坍塌风险进行全面的、有重点性和针对性的交底[10]。建议由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2）张胜芬，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总工程师，未将岩溶隧道可能遇到的坍塌风险进行全面的、有重点性和针对性的交底[11]，未认真做好事故应急预案的编制工作，未编制隧道坍塌的现场处置方案[12]。建议由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3）谢贵龙，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经理部经理，未严格执行本单位各项安全管理制度[13]，所委托的第三方开展的超前地质预报工作方法单一，未认真开展安全交底，对岩溶隧道可能遇到的风险认识不够，编制的应急救援预案针对性、可操作性不强。建议由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3．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

（1）何胜龙，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见证员，未认真开展日常监理工作，填写的监理日志记录不全[14]。建议由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2）郑书平，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监理员，未认真巡视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安全交底情况[15]。建议由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3）胡吉鸿，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项目总监代表、专业监理工程师，未认真指导、检查监理员工作[16]，未认真巡视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安全交底情况[17]，未认真组织编写监理日志，造成监理日志记录不全[18]，未认真审核安全生产事故应急预案[19]。建议由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4）韦胜，乐业县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监理部监理工程项目负责人、总监理工程师，未认真巡视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安全交底情况[20]，未认真组织编写监理日志，造成监理日志记录不全[21]，未认真审核施工单位安全生产事故应急预案[22]。建议由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依照公司内部管理规定进行处理。

4．有关公职人员

对于在事故调查过程中发现的乐业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及其有关公职人员未严格按照法规要求审批施工许可证，未对乐业大道道路工程上岗隧道的安全生产、工程质量、文明施工等进行监督管理等问题，建议移交市纪委监委依法依规调查处理。

（三）其他

1．建议市安委办对乐业县人民政府、乐业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同乐镇人民政府、广西乐业大道投资有限公司、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广西双诚工程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天津市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等单位进行约谈警示（市安委办已落实约谈警示）。

2．建议广西北部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向自治区人民政府作出检讨，抄送自治区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自治区应急管理厅、自治区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广西路桥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向广西北部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作出检讨，抄送自治区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百色市人民政府。

六、事故防范和整改措施

（一）各级人民政府在抓发展的过程中，要牢记安全发展理念，强化底线思维和红线意识，真正把安全发展理念落到实处。要深刻吸取此次事故的惨痛教训，举一反三，采取有针对性的防范措施，加强辖区范围内建设工程项目的施工管理，有效防范事故发生。乐业县人民政府要严格落实“党政同责、一岗双责”要求及属地管理责任，对乐业大道道路工程的安全生产工作进行再分析、再研究、再部署、再落实，坚决堵塞安全监管漏洞。进一步明确各部门对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安全监管责任，加大监督检查和监管执法力度，全面排查治理建筑施工领域风险隐患，牢牢守住安全底线。同乐镇人民政府要提高认识，要调整充实安全监管人员，切实解决国土规建环保安监站（综合行政执法队）负责人长期缺位问题。要督促国土规建环保安监站（综合行政执法队）落实监管职责，加加大辖区村镇规划建设检查监督力度，履行属地管理责任。

（二）各级建设工程管理部门要吸取事故教训，强化工作措施，开展建筑施工领域安全生产专项整治活动。要进一步厘清市政建设项目安全监管责任，堵塞监管盲区和漏洞。要以案为鉴，督促建筑企业切实履行安全生产主体责任，确保各项目施工安全。要结合建筑施工安全专项整治三年行动，举一反三，对辖区内的市政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开展全面安全生产大排查大整治，对发现的隐患，要实行台账管理，边查边改、立整立改，确保不留盲区、不留死角，整改到位，从源头杜绝事故发生。乐业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要强化安全监管执法，严格按照“强监管严执法年”的工作要求，对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而拒不整改的企业，一律按上限处罚，并将该企业纳入安全生产诚信“黑名单”管理。对建设单位未履行基本建设程序，施工单位无方案野蛮施工，监理单位不按法律法规实施监理的违法违规行为，绝不能姑息迁就，坚决制止施工项目“带病”建设。乐业县交通运输局要按照安全生产专项整治三年行动计划和“强监管严执法年”的工作要求，结合部门职责，开展交通建设工程安全检查。要发挥交通建设部门技术优势，指导市政道路（隧道）建设安全管理。要认真履行《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PPP项目合同》约定的义务，对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安全生产情况进行监督，并向乐业县政府提交年度监督检查报告。配合住建部门开展市政道路（隧道）安全检查，对于发现的隐患和问题，要及时通报住建部门进行处理。

（三）全市辖区内项目建设各方要认真落实安全生产主体责任，加强安全生产管理，排查整治存在的隐患和问题，确保施工安全。要按照规定配齐专业技术人员和安全管理人员，严格现场安全施工，尤其要加强对危险性较大的分部分项工程的安全管理，将安全生产责任落实到岗位，落实到人头，做到安全投入到位、安全培训到位、基础管理到位、应急救援到位，严守法律底线，确保安全生产。乐业大道道路工程（含隧道工程）一期项目施工各方要提高溶蚀裂隙发育对工程危害的认识。

在隧道地质勘察过程中，当存在可溶性岩层走向与开挖轴线夹角较小即顺层问题时，要分析岩溶特征及其裂隙溶蚀对层理面粘结力产生弱化可能形成贯通性分离面。特别是当隧道开挖整体切断单岩层（或数层）形成临空面并有持续向前延伸的趋势时，要高度注意调查、观察被切断岩层的上下层间现状的溶蚀状况、分析层理与节理等诸结构面的组合关系，可能会诱发或产生岩体顺层滑动的危险。

要加强隧道工程地质工作。针对岩溶隧道工程地质的复杂性，在隧道建设过程中，各方需足配专业地质人员并须全程参与，加强超前地质预报工作。同时应加强对隧道周边隐伏岩溶的探测，提高分析和预防能力。地质人员应做到随时开挖、随时观察地质情况变化、随时进行探测和综合研判，及时进行设计调整，以保证工程安全顺利完成。要强化安全风险评估和动态管理工作。切实加强复杂地质条件下隧道施工安全风险防范意识，在施工过程，应结合地勘、超前预报及揭示的地质情况，综合分析出现的不良地质现象可能给施工带来的危害，实时开展施工风险预测，采取相应的工程措施，加大风险管控力度。